- 上一章:第005章 隔壁老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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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世界之中,大周天下十九州,中州为宇内四极之核心,天下武人无不以扬名中州为荣。
相比之下,定州太小太小。
一个定州甚至难以诞生出像样的高手来,因而随着王动横空出世,短短时间便打破了原有的格局,紫霄宫巍然而立,割据定州,自雄一方。
但是紫霄宫的地位并不稳固,只要有更厉害的高手,更强大的势力涉入定州,随时随地都能打破这种格局。
究其原因,始终是王动崛起时日太短,非但他自己欠缺了时间的沉淀,门派更是没有多少底蕴。
仔细算来,紫霄宫真正能拿得出手的高手也就他自己一人罢了。
一旦没有了王动的支撑,不需要他方势力插足,单是定州原有势力就能将如今的紫霄宫吞噬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下。
紫霄宫如今的强势是一种虚假的强势,只是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称王称霸,相比起那些传承悠久的巨宗大派,只是乡下土霸主。
遑论与天宫相提并论?
越是如此,王动才越想提升自身的整体实力。
毕竟是强者为尊的世界,一切的道理都需要拳头来承载,没有实力便什么都不是。
而实力大体而言可以归类为三种,个人之勇武,权势以及财富,三者结合为一,才称得上整体实力。
在现代世界中,个人勇武基本上没有什么卵用,所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未免夸夸其谈,真说出去只怕会被人笑掉大牙,权势和财富才是现代社会中力量的体现。
不过在拥有武学的世界中,个人武力被极度放大,真正的高手甚至可做到千军辟易,万夫莫敌乃至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到了这里,个人武力反而成了权势和财富的保证。
当然了,这三者其实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个人武力越强,势必拥有越大的权势,占据更多的财富,而相应的权势以及财富又会反哺于个人武力。
这就是底蕴积累过程中的循环!
这种循环往复的过程往往要持续很长时间,数十年乃至数百年,方能造就出一个强大的势力。
例如少林寺,大唐世界之中的魔门以及最为典型的代表,慈航静斋!
慈航静斋为何敢堂而皇之玩代天选天子的把戏?而各路诸侯还不得不踊跃参与进来,希望被慈航静斋选中?
真是被静斋传人美色所迷了不成?
若真这么想,那才是真正小觑了各路诸侯了。
真正原因是慈航静斋的确有这个实力!
作为佛门领袖,在道门不给力的情况下,慈航静斋甚至可称之为白道魁首,一方面掌握着天下无数佛寺禅院的海量财富,一方面又有数万以上的精悍僧兵,还有佛门中众多高手,这才是慈航静斋的底蕴,也是其底气所在。
手上握着如此强悍的一股力量,在逐鹿天下的过程中,不管慈航静斋倒向何方,都能取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而慈航静斋之所以有如此深厚的底蕴,也是数百年积累而来。
同样,天宫之所以令人闻风散胆,也非梦天帝一人之能,若无手下无数爪牙为其张目,梦天帝也只能做个光杆司令。
即便他自身已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世上也未必无人能及,一人之力终究是孤掌难鸣,再强的武力也只能做个大号的搅屎棍子。
若换了旁人,即便与王动如今修为,资质,悟性一般无二,想要与慈航静斋这种等级势力掰腕子只怕也要耗费许多时间,而要与天宫相争,更是非数十年累计之功不可。
好在王动身怀青铜门,拥有着海量的资源,人力,物力,财力!只要将一个个世界开拓出来,王动相信紫霄宫积累的底蕴过程能够缩短数倍乃至十倍以上。
随着修为越深,王动越能感觉到青铜门并不是一种禁锢,而是在逐渐揭开神秘的面纱。
他相信终有一日,青铜门穿越世界的限制将会全面解放,不再有人数以及时间限制,完完全全可随意随时进出。
砰砰砰!!!
校场上战况胶着,厮杀拼斗的双方各不相让,亢蒙,石岳仗剑而出,两人也斗在了一起,胜负短时间内难以分出。
忽然之间,一道清淡的声音响起:“停!”
这声音自高台传出,并不洪亮,也无丝毫火气,却在瞬息之间传遍刀剑撞击,厮杀吼叫声轰天大作的校场,清晰无比的传入每一个人耳中,一瞬间将他们浑身的战意,火气都浇灭得干干净净。
亢蒙,石岳二人收剑归鞘,拍马转身,收摄一众将士,又下令将折损的军士抬下去。
“亢蒙,石岳上前。”王动说道。
亢蒙,石岳翻身下马,来至高台下,单膝跪地,恭敬行礼。
王动声音中透出一缕赞许之意:“不错,在这么短时间内,你们能将一营战士操练到如此地步,殊为不易!你们要什么奖赏?”
这八百军士的力量就算结合起来,在王动眼里也是不值一提,他看重的是其将来的发展以及将这种训练用在江湖武人身上,创造出一只全由武林高手组成的军队。
“我二人蒙受丞相大恩,唯有粉身以报,实不敢再要什么奖赏。”
亢,石二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王动道:“当赏则赏,当罚而罚,治军之道,讲究赏罚分明!这样吧……”
王动微一沉吟,忽然转身面向背后的石壁,屈指如剑,但见剑气吞吐伸缩不定,好似疾电昼光,凌空落在石壁之上,嗤嗤数声之后,石屑簌簌四散,一个古篆体的‘剑’字已深深镂刻在了石壁之上。
“我便将这个字赐予你们二人,能够领悟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亢蒙,石岳二人只见到王动手指舞动,倏忽之间,石壁上已出现了一个‘剑’字,宛如斧凿而出,深深烙入石壁深层。
他们既是震撼又是讶然不解,凝目看向那个‘剑’字,顿时只觉得字体仿佛活了过来一般,每一笔每一划都划作一道裂破长空的剑光。
在剑光如电般的闪烁中,无数道舞剑的影子晃动,剑势如惊鸿掣电,锋芒凌厉萧杀,锐不可当!
“啊!”亢蒙,石岳二人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双目刺疼,仿佛被剑光所刺,浑身更是被无数道剑气攒射,瞬息之间好似被射成了筛子一般,当即惊呼出声,周身上下已被冷汗渗透,汗水自额头涔涔滚落。
这种感受恐怖之极,好似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剑斗一般,然而心中却有隐隐有所领悟。
王动不理亢蒙,石岳二人的反应,径直自高台走下:“你二人尽快将损失的战士补足,这次便多补充两百人,凑齐一千人吧!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大战到来,在此之前,训练万不可懈怠。”
话音落下,已从校场扬长而出。
入夜。
翠微居中灯火通明,纱帐拂动,映着摇曳的烛火,一道道身姿婀娜的曼妙倩影载歌载舞。
王动以一种闲适的姿态坐在主位上。
樽中有酒。
厅中有美人。
美人轻歌曼舞,或是娇俏可人,或是憨态可掬,或是灵气靓丽,或是娇媚诱人——厅中起舞的六人乃是吴宫之中最为能歌善舞者,也皆是出类拔萃的美人儿。
忽然一阵香风吹来,两名侍女挑着宫灯进入殿中,在宫灯映照下,一位披着黑纱衣,身材修长,说不出多么妩媚,美丽的女人缓步入内。
郑旦玲珑有致的娇躯都被黑纱衣裙紧紧包裹住,反而显露出一种别样的风情,她摇曳的身姿,轻盈的步伐乃至嘴角盈盈浅笑无一处不透着媚意,无一处不迷人,顷刻之间便将厅内六名舞姬比了下去。
尤其是她一头如云秀发,并没有如白日间高绾成髻,而是取下了发钗,将如瀑布的亮丽黑发披散在肩头,与她如雪似玉的肌肤相映成,当真是有一种艳丽无方而又不失清雅风姿的感觉。
“丞相大人,你看妾身美么?”郑旦以一只修长白垩皙,寻不出丝毫瑕疵的手梳理着云鬓间垂落的一缕秀发,媚眼如丝,巧笑嫣然道。
王动举起酒樽,一饮而尽,面上微微一笑。
他并不着急,所以也不介意陪这女人玩玩情调。
将酒樽放下,不需要吩咐,立即便有美貌侍女再次斟满一樽。
“据说夫人精擅舞技,不知本人是否有幸一观?”
郑旦抿嘴笑道:“能为丞相献舞,也是妾身的荣幸哩!”
说着郑旦微微躬身,一双美丽的眸子微抬,如水之眼波散发着盈盈之光泽,她娇躯轻轻一扭,一双修长白皙的玉手在纤腰间一拉,身上的黑纱衣便像是瀑布一般滑落了下来。
但见她纤腰扭动,足尖轻点地面,整个人便似蝴蝶般轻盈的转动起来。
原先那六名献舞的舞姬似已羞愧得避开,纷纷退入纱帐之后,随即便有轻柔的乐声传出。
伴着轻柔婉转的乐声,郑旦那窈窕诱人的身姿,当真是柔弱无骨,蹁跹起舞。
如此尤物,纵是女子见了,也难免要心涟摇荡,不能自主,遑论男子?
王动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更何况此时有心放纵,登时就觉得心头冒出一股火气。
那乐声倏地变急,犹如雨打芭蕉,疾风骤雨一般,郑旦舞动的身姿也是速度渐快,她那柔弱无骨的一双小手,挺直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都随着急促的乐声,舞动得越发剧烈,仿佛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充满了魅惑。
轻纱飘飞,一阵阵迷人的香气,随着郑旦那曼妙的舞姿散在厅中。
留在殿中的女子,无论舞姬还是侍女都不由得面色绯红,呼吸隐隐有些急促起来。
王动乃是丹道大家,微微一嗅,便知道郑旦所用的香料有催情的效果。
一曲舞毕,郑旦小嘴微微喘息,像是累极了似的扑进了王动怀里,一双玉臂勾住王动的颈项,香气隐隐袭来:“妾身……妾身不行了……”
为了展现自己的舞技,极尽自身之魅力,郑旦这次也的确是拼了!
王动伸手一揽,将她抱了起来。
翻云覆雨……
覆雨翻云……
在男人的猛力冲击与女人迎合中,双双走向了生命中的大和谐!
……
清晨!
“嗯!”
低吟声中,郑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温暖舒适的秀床上。
此时天光已亮,一道道稀疏的阳光自纱帐外透进,郑旦仍觉得浑身瘫软,酥麻无力,想到昨夜一幕幕的疯狂,不由得一阵羞惭的同时,又生出一丝丝异样的禁忌快感,那种仿佛身心都被充满的感觉,令她感到自己像是着了魔,无比痴迷疯狂。
见到郑旦醒来,早有侍女上前,轻声道:“夫人,你醒来了么?奴婢伺候你沐浴更衣!”
“嗯!”郑旦也觉得身体软绵无力,随后脸色一道,又问着:“这是什么地方?还有……丞相大人去了哪里?”
郑旦睁眼的时候就发现这不是她的寝宫,也不是王动下榻的翠微居,因而询问起来。
“回夫人,这里是金禾宫,丞相吩咐了,即日起这里就是您的寝宫!”侍女恭声答道。
“金禾宫?我的寝宫?”郑旦双目陡地一亮,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的,夫人!”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郑旦顿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心花怒放。
金禾宫乃是吴宫之中首屈一指的宫殿,精致奢华的程度绝不亚于西施居住的馆娃宫,想到这里,郑旦更是得意,自己终于不用被西施压过一头了。
“夫人,丞相还赏赐了不少宝物,奴婢都已令人搬进了主厅。”那侍女察言观色,知道郑旦心情愉悦,又说着:“丞相对夫人真好哩!”
“哼!那还用说?”郑旦喜动颜色,娇容愈发妩媚,她的身体已被征服,这时心中朝思暮想的东西又已到手,只觉得无比满足,更是对王动死心塌地起来。
“还不快带我去瞧瞧大人赏赐的礼物。”郑旦按捺不住的催促起来。
与此同时,王宫之中吴王夫差却是面色铁青,一阵阵扭曲狰狞,显得十分可怖。
一个内侍低着头,躬着身子,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夫差脸色扭曲变幻不定,胸膛一阵急剧起伏,喉垩咙中发出一阵嘶嘶低吼,像是在发泄胸中的怒气。
过了好半晌,他才强自平静下来,嘶声问道:“这么说,那贱垩人昨夜去了翠微居,而且彻夜未回寝宫?”
内侍颤抖着点头,一个字也不敢多提。
夫差怒从心头起,强烈的愤怒又已冒出来,怎么也压抑不住,一声狂吼,猛地自王座下拔出一口宝剑,奋力一击,将面前案几斩成两截。
“我要杀了那个贱垩人,去,去把那个贱垩人召来!”
内侍颤声道:“大王,夫人已经住进了金禾宫,没有丞相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去!”
‘丞相’二字一出,夫差那蹭蹭冒出的怒火,恍似被浇了一盆冰水,他身体颤抖了一下,想到生死符下那生不如死的痛苦,又回想起王动单独展示出来的一些不可思议的手段,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顿下去,一屁股坐在了王座上。
他已经老了!
老的不单单是身体,更有雄心壮志,一切的勇气,斗志都在常年的骄奢淫逸之中消磨殆尽。
过了好半晌,夫差忽然厉吼一声,将掌中宝剑奋力一掷,将面前那内侍当胸贯穿。
而夫差像是泄尽了浑身气力,又呆坐半晌,方才喝令其它内侍上殿,一边令人将尸首拖出去,一边令人召集诸公卿大臣,商议黄池之会,诸侯会盟的事情。
原本夫差还打算多逗留一段时日,好准备周全一些,如今却是连半刻钟都不愿意多呆了。
在王动没有异议的情况下,夫差欲仙欲死,很快便决定下来。
议定三日后尽起吴国八万精锐,由夫差亲自率领,赶赴黄池!
金禾宫外。
西施依旧一身素白纱裙,不染点滴尘埃,像是降临尘世的九天灵女,显得那么的澄澈纯净。
她那恍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完美无瑕的容颜上带着温柔如水的笑容,朝殿外一侍女柔声道:“听说姐姐住进了金禾宫,我特地来向姐姐道贺,你这就领我进去吧!”
“喏!”那侍女恭声领命,在前带路。
西施跟着进入殿中,入了主殿,突然一阵若有若无,似断似续,似痛苦又似无比愉悦的呻吟声从偏殿传进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