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该隐赫斯特的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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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刀刃顺利地切开了血跳蚤们那干瘪的身躯,仅有非常非常少量的血液从那切口之中流出,伯恩迅速转身。将武器从那丑陋的尸体中拔出。

这些干瘪的尸体着实有些可笑,要知道,这里可是该隐赫斯特最最普通的鲜血都没有办法看到了。血跳蛋于屠杀之地滋生,但却又因此地的贫瘠而瘦弱,借大的该急赫斯特城堡现在居然只能看见这点肮脏的怪物在蹦跳了,这让伯恩感到无比悲哀。

曾经得到该隐动斯特骑土们现在半点痕迹都没能留下了,他们的尸骨要么被掩盖在了那积雪之下,要么就已经成为了这些血跳蚤的食粮,当然也不排除是那些治息教会的屠杀者们在离开时清理了所有能够清理的尸体。他终于来到了城堡的大]前,那金属大门上泛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可怕色彩,那隐隐约约的痕迹告诉伯恩,曾经有人在这大i]前活活砸成了内泥,那些色彩正是死者血液留下来的印记。再一次地,污秽之血族的门扉被推开,寒风夹杂着雪花卷入黑暗的殿堂。血鸦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尘埃在他的身侧盘旋着。比起外面的冰天雪地,厮杀的痕迹在这建a内部被更好地保留了下来,在柱子上、楼梯上和已经彻底破掉的地毯与桌布上,都能够看见各种形状的血迹.伯恩听见了空气中传来的窃窃私语,就像是有什么人在欢迎他的回归。四周的尘埃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拨动着-样,隐隐约约的半透明人形若隐若现.那大都是女性,她们的身体仿佛只是凭依于这些可见的尘埃而存在若,她们身上的白色纱裙依稀可见,而真正让她们显得狰可怕的却并非这种半透明的身躯,而是她们所缺失的手掌、手臂乃至头页。

“滚远点!”伯恩开口骂道.他轻轻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长刀.立即便有血液顺着刀锋流淌而下.将整把长刀包裹了起来。冤魂们惊恐地嘶呜起来,而这个时候,她们那些有着裂口的脖颈,被“斩断”的手臂与手腕,甚至还有被她们自己捧在手中的头颅都开始淌血,那些血液的幻影正在被那把长刀吸引若,它们在空中盘旋环绕点-点地“汇入”了刀刃之中。

于是这些灵魂开始了逃窜,就如同她们刚出现时那样,她们“钻”入了墙壁、地面与那些圆柱,再也没有任何声息。伯恩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长刀.那上面附若的鲜血并未增多.似乎刚刚出现的那些景象都是他的幻觉。于是他向上走去。这里的一切伯恩都非常熟悉,现在的他就如同踱步在自己栖身树木上的一只老鸦,他踏上楼梯,顺若走廊一路前行,见证若治息教会在这里留下的各种印记。出乎他的预料,这里居然还残存着些许仆从,那都是一些身材矮小的侏儒,这些肮脏的仆人大都在非常认真地打扫着地面,用和他们身体与衣物同样肮脏的抹布一遍又-遍擦拭若那些根本不可能被擦拭掉的血迹。很快,伯恩就发现这些家伙是靠什么手段存活下来的了,他在堆堆叠在角落里的地毯下找到了一些被啃食干净的骨头,每根上面醋布满了牙齿印,他甚至还看见了半只血跳的尸体。但是这些奴仆却并没有对他表示出任何的敌意,甚至于在他靠近时还会如以往那样躬身退开,因此伯恩也并没有理会这些肮脏的仆从。他来到了城堡的顶端,顺若倾斜屋脊上所铺设的阶梯-路向上。

路上,他已经看见了无数治息教会行刑者的尸体,即便只是尸体,他也能够感受到这些行刑者当初的疯狂,他们的武器是沉重的、用于执行残酷刑罚的车轮,头上戴若引入瞩目的金展三角头盔,厚重的白色衣袍已经被积雪冻得如同铁块。这些尸体大都倒向同一个方向,曾经,该隐赫斯特最后的力量也在此处消耗殆尽了,那些行刑者们就像是在为某个人开路,而当伯恩踏上最后一节台阶时,他也看见了那个不愿意再被治愈教会提起的人名。洛加留斯。远征的领导者,不逊于圣剑路德维希的教会猎人,现在正坐在远端的座椅上,他的身体已经与干尸无异,他抛弃了自己的头盔.头顶上正着一顶奇异的皇冠。

这是一条用无数猎人性命铺就的道路,他们想要彻底地根除该隐赫斯特的隐患,从根源上消除那可能诞生的“血之子”,因此,行刑队的疯子们用自己的身躯构成了一条坚韧的锁链,而他们的领导者洛加留斯.则成了锁死靶见不死的污秽之血女王的最后一道门锁。但那就是伯恩要去的地方了。血鸦伸手将自己的鸦羽披风扯下.将它挂在了一旁的金展围栏上.这个举动让他的身形显得更为瘦削、修长,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枪,长刀在右手之中轻轻一转。

“起来!”面具之下,他的声音甚至比空气还要冰冷:“起来!殉道者,该隐赫斯特的游魂来了!”不知不觉中,血液再次漫上了刀刃,尘埃气流将血鸦的身影所包裹,挟带着那道血色刀光袭向那座椅上的干枯身躯。响亮的金展碰章声震散了飘下的雪花,一把细剑拦在了血色长刀之前,而握着这把细剑的.却是一只枯槁发黑的手学。血鸦感受到了洛加留斯身上

的状态,他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眼前的只是一具因为某种残存力量而继续行动的干尸,他甚至能够嗅到这具躯体当中散发出的,属于亡者的沉寂气味。洛加留斯站立而起,他身下的座椅立时倒塌,这具干枯而高大的尸体伸出手来,握住了放在旁边的把金展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