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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凉紧随着前面那位衣衫槛褛的猎人前进着,只觉得对方的脚步似乎越来越快,于是他也加快了速度,没几秒钟,他们便重新来到了室外,再一次听见了远处血河流淌时所发出的声响。
这是一片巨大的空地,角落的隐蔽之处甚至还躺者几具巡逻者们的尸体,那是张凉两人之前“清扫”出来的。
终于,西蒙停下了脚步。
“拜伦维斯?”张凉有些讶异于对方的这个问题,但他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只是去过那里一次,仅此而已。
“也就是说,你并不是一个学者?”
“当然。”西京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用缓慢的语速说道:”那还真是少见,在亚楠,行使着猎人职责但却又有若学者之智的人可并不多这些话并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西蒙的语气也非常的平稳,并没有带任何的情绪,然而在最后一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时,张京却只觉得自己的后脖子像是过了电-样,-种大祸临头的预感使得他以最快的速度抬起了路德维希圣剑。
他甚至没能看见西蒙的具体动作,仅仅只是听见了金展机关启动时的声响,紧接着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撞击在了路德维希圣剑的侧面。
那力量让张凉的手腕略有些发麻.然而还没等他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攻击自己,便又听见了一声尖啸。
金属碰境时的响声几乎盖过了张凉所能够听见的所有声音,然而还没等他调整姿态,第三道呼啸便再次降临。然而这-次攻击却并未制造出第3次巨响,只见-道黑影精准地让过了巨剑的阻拦,在外乡猎人的右臂上一带而过.锋锐的箭矢如尖牙一般撕开了那层皮革,随后又在下面的皮肉伤留下了一道创口。
又是一根锋利且坚硬的箭矢被西蒙从腰间抽出,这位装扮奇异的“受难者”带若微笑,裹者布条的手指拉动弓弦,准备将这根箭矢射向目标的左腿。然而还没等他松开弓弦.那原本还摆出防御状态的身影却突然消失在了原地,西蒙的动作当即一收,抽身朝后就是一跳.原本搭在弓弦上的金展箭矢被他当成了一把长匕首,头也不抬地朝若自己的右前方刺去。路德维希圣剑凭空出现,然而剑刃却只是在已经破损的石板地面上制造出了一个更大的裂口。那根由西蒙刺来的箭矢也同样没能命中张凉,而是在巨剑侧面的花纹上制造出了-串火花,西蒙见攻击落空,也不多加停留,立即便朝着反方向撤去.那根刚刚还被当成匕首的箭矢再一-次被搭在了弓弦上,在声嗡鸣后,它再一一次地履行起了自己应有的职责。
然而这一次,-道巨大的黑影却迎着那箭矢横飞而来,在将对方磕飞的同时,也砸向了西蒙的身体。
巨响盈耳,烟尘四散,那带着精美花纹的沉重剑鞘将墙壁边上的两层铁护栏彻底撕裂,而剑鞘的前半部分则嵌入了墙壁之中。
“咳咳!”
灰尘之中传来了西蒙的咳嗽声,只见他一边咳嗽着一边从弥漫的灰尘里走了出来,他手中的长弓此时已经再-次地变回了弯刀的模样。
他提着弓刃,语气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率先动手的并不是他。
“我们隐瞒了身份,来到了城市的各个角落为了掩人耳目,我们穿上这样的衣服,因此我们被称为受苦难者。
西蒙伸手按着那路德维希圣剑剑鞘上的花纹.感叹道:”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些可能出现的灾祸.比如说这场梦魔。
“我们维持着苦行,只为了能够在灾难即将来临前感受到些许的蛛丝马迹,而我成功了。”西蒙轻笑了-声,这还是张凉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稍有不同的表情,他转向了张凉的方向,在这一刻张凉不禁怀疑对方的肉眼是否真的已经像那些传统的拜伦维斯学者-样失去了视力,因为他鲜明地感受到了从对方双眼的位置投来的目光。西蒙似乎已经没有了动手的想法,他再一次咳嗽了两声.随后说道:“当诅咒降临时,我在睡眠中看见了血液的流淌.大脑的溶解.还有月光的黯淡。
“我到现在还能感受到那场灾难来临时的感觉,那种被审视,被人类永远无法理解的目光甫视的恐惧。张凉握若那把脱离了巨剑剑鞘的教会长剑,他用左手按了按右臂,扫了一眼那沾染在手指和学心当中的血液,冷笑道:“所以这就是你突然开战的理由?”
西蒙的声音居然有一丝颤抖,但他却非常好地压住了那股盘绕在他大脑中的负面情绪:何个人都要知道前路的可怕那是我们的前人们所造下的罪恶,也是人类这个族群所犯下的罪恶,而现在,它降临到了我们自己的头上
“我不需要一个赢弱的同伴,因为这已经不是猎杀了,而是一场由诅咒而生的报复想要接近其秘密,所需要的
将不只是娴熟的技巧和锋利的武器,同时还有坚定的心智。似乎是因为回忆起了那场噩梦中的场景.西蒙的状态显得有些飘忽,这使得张凉禁不住对他神智的清醒程度产生了怀疑。眼见西蒙步-步地朝自己靠近,张凉稍稍活动了一下握着长剑的右手,戒备地盯着他那只握着弓刃的手。这个自称受苦难者的男人说道:“猎人,当你试图窥探我的时候,我回忆起了在那场噩梦当中无法自控的经历。
“你既不是学者,也不是拜伦维斯的来客.我无法相信一个猎人能够做到这点。
他抬起了手中的弓刃:“你给我带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只有这梦魔和那诅咒才给我带来过如此深刻的恐惧。
西蒙所说的内容让张凉的内心产生了一丝震动,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下手里的武器:“我也很想弄清楚这里的-切,但很抱歉,我对你所说的那些东西并不知情如果你不放心我这样一个可能带来危险’的同伴,那么便请回吧。教会长剑的剑尖在石板上划出了一条细节,张凉扫了西蒙眼,说道:“受难者先生,如果你还想看看我是不是你口中的贏弱的人.那么你可能会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