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第二百七十六章 俊鸟
- 下一章: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步三十年
为防止/百/度/转/码/无法阅读,请直接在浏览器中输入本站网址访问本站。
蓉娘冷哼:“还想跟赵致然比,回头你去大君山转转,到时候连曲凤和、封唐都比不上了。我可告诉你,大君山里的问情谷一脉,原先什么都不是,可人家现在连着出了宋雨乔和郑雨彤两个金丹。川西有两个家伙,一个叫张翼德的屠夫,还有一个姓沈的酒楼老财东,刚到大君山,就闭关破丹了!反观咱们家,到现在只有大兄还能比一比,你再不努力,我还怎么去大君山见人?”
夏令不服:“咱们阁皂山那么多人,大君山努力一百年也追不上。”
蓉娘没好气道:“那你也不能总指望那帮堂兄堂妹、表姐表弟吧?咱们家才是主枝嫡系啊,我的好二哥!”
端木大天师若有所思:“此间事了,蓉娘把你二哥带上,给他引荐一下这个赵致然。”
夏令道:“不要!别人会以为我在修行球上的名次,都是托了他的门路才拿到的,我要堂堂正正赢球!”
端木大天师解释:“不是让你托他的门路拿什么名次,你有事没事跟在他身边就行了。”
夏令挠头:“这是什么道理?”
端木大天师道:“别管什么道理,让你去你就去!”
正谈论之际,忽见端木大天师起身,望向西方天际,风大真人、张云意、王常宇、焦元君、潘元君也各自心有感应,向天上望去。
就见云层之中探出一条身影,大袖飘飘,自高处缓缓落下,众合道连忙上前相见。
“冷师兄。”
“龙阳子道友。”
“见过龙阳前辈……”
一众真师堂真师们也纷纷拜见:“见过祖师!”
龙阳祖师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无需多礼,然后道:“都不用多说,等着吧。”
日头渐渐升高,至午时,龙阳祖师忽然收到一张飞符,于是起身道:“时辰已至,开始吧。”
焦元君大惊:“龙阳前辈,邵师叔约定三天,至今尚有一个时辰!”
龙阳祖师道:“你不懂,此间之事无法跟你详说,事后你自行去悟。”
焦元君拦在龙阳祖师身前:“龙阳前辈,万万不可!”
龙阳祖师皱眉:“闪开。”
焦元君一脸决绝:“再等一个时辰!既然答允了三天,便等足三天!否则真师堂岂非言而无信?”
龙阳祖师道:“三天为概数,并未名言三十六个时辰,你不要为此纠结痴缠,否则害人害己。”
焦元君将龙头拐杖一横,喝道:“你们胆敢破阵,也别怪我不客气!”
龙阳祖师向风陵渡道:“还请风道友相助。”
风陵渡含笑:“龙阳道友安心破阵就是。”
正争吵间,又一位合道大高人由北方天空飞落,正是神霄保国大真人陶仲文。
焦元君大喜:“陶师兄快来助我,时辰未到,他们便要强行破阵。”
陶仲文一脸焦急:“我来正是为此,快些住手,协助龙阳前辈破阵。”
焦元君一呆:“什么?”
陶仲文道:“自昨日申时,便再也联系不上大天师了。”
“为何?”
“我也不知,之前每隔两个时辰,他总能回复只言片语,但现在已经几近一天,他那里音讯皆无。”
“会不会是正在要紧关头?”
“谁能确定?”
“可若强行破阵,惊扰了邵师叔又怎么办?”
“龙阳前辈自有法子。”
龙阳祖师的确有法子,他既不用器符阁的雷公霹雳浑天仪,也不用各位合道、炼虚们协助出手,只是来到水对面的姥山上,在赤红大阵透明光幕前停下,取出一支画笔来。
跟在后面的蓉娘小声问自家祖父:“这是什么宝贝?”
端木大天师微笑道:“此为悟真笔,乃紫阳真人所制。当年冷师兄遇异人授此笔及技法,异人是谁,他从来不说。”
就见龙阳祖师左手掐诀,右手执笔,向天上张望。看了片刻,选定一片浓厚的白云,提笔向上点去,好似蘸墨。
等他蘸完,笔尖上已经裹着一团白墨,如稠油一般似欲滴落于地。
再看天上,那团白云已经消失不见!
龙阳祖师以悟真笔蘸白云墨后,在透明的光幕上起笔,写了个一人多高的大字:门。
将笔收了,又取出古琴“绕梁”,架在膝上,凭空坐于三尺,酝酿片刻,双手十指猛然扫过琴弦。
众人只见其形,不闻琴声,但那凭空书写在透明光幕上的“门”字却开始起了变化,如同从画中凸显出来一般,形如实体。
龙阳祖师弹奏了几声的短短工夫,见那门字已然恍若实形,于是将琴收起,走上前去,左手轻轻向内一推。
门开了!
……
远在京师皇宫承天门庑房中的赵然终于完成了全盘预定方案,详细制定了九条逃生之路,终于松了一口气,自觉做好了一切准备的他,手指伸向床榻内侧的太后。
在大阵之门开启的同时,赵然五指插进了太后的气海……
京城东北的栖霞山,梅园下闭目静坐的邵元节愈见苍老,短短三天,便如同过去了三年一般,将他最后仅剩不多的寿元折腾去了大半。
自昨日夜间开始,他便没有再回复与外间唯一保持着沟通的陶仲文任何消息,他已经没有精力了。陶仲文发来的几张飞符都被大阵自动吸收,里面的相关消息也全部汇聚入他的识海中,演变为庞大信息中的一组不起眼的数字,加入复杂的运算。
邵元节知道自己在梅花易数上的研究之路走偏了,真正的梅花易数,肯定不是这样的,这样的算法没有神韵,太过呆板、太过无趣。有了神韵的梅花易数,一个演算便能当千百万普通演算,而绝不会如此枯燥,除了数字,还是数字。
但他没有选择,只能强自支撑下去,否则无法完成如此庞大的演算。
而最令他痛苦的地方在于,从昨夜到现在,那个最关键的节点却一动没动,让他始终持续着复杂的演算,白白耗费着珍贵的生命力。
直到他感应到西南方向孤山上开启的那道阵门,与此同时,他终于等来了关键节点上的变化。
长舒了一口气,邵元节起身,一步下了栖霞。